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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节 (第1/2页)
景仲低着头,捏了捏画溪的踝骨。 “错位严重,有点疼,忍着。”他冷冷地说。 画溪“嗯”了声。 景仲指头捏着错位的骨头,刚加气力,画溪就痛呼了声,下意识就要抽回脚。 她脚小小的,细白光滑,不过他巴掌大小,他手指一握,就又收回掌心。 画溪窘得脚趾紧紧蜷着。 她低下头小心翼翼看了眼景仲的脸色,又别开眼睛。 “那个小白脸最近没来找你?”景仲漫不经心地问。 “什么?”画溪脸颊绯红,口齿含糊:“什么小白脸?” “还有几个?”景仲挑眉。 画溪摆摆手:“我不是,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景仲蹲在她身前,仰起脸看了她片刻。如此胆小柔弱,同他断了,还能干什么呢? 他唇角微扯,扬起个讥讽的笑,笑她的异想天开,笑她的天真烂漫。 他眉梢动了一下,趁画溪不注意,手上用力一捏。 画溪“啊”一声,只听踝关节处传来“咔擦”一声,骨头正回去了。 她额角疼出细汗。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隐隐颤抖。 景仲问:“疼吗?” 她眉心紧紧皱着,声音软糯:“疼。” 景仲嫌弃地把手放进铜盆,拿一块香夷反复搓手,嗓音沉沉地:“活该。” 语气不善。 画溪自知理亏,并不着急分辨,只垂着头,细若蚊呐地说:“多谢王上。” 景仲冷嗤一声:“孤受不起。” 说罢,扯了扯衣袍,大步走了。 身影如同一道影魅,一闪就不见了。 桃青打了热水,飞快跑来,一进房门,只见画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。 她跑过去:“姐姐,王上他……” 画溪抬起脚,揉了揉脚踝。疼痛感慢慢散去,只余一阵被他揉捏过的酥麻,她摇摇头:“无事,今日在路上遇到赵三顺了,幸亏王上经过,出手相助。” 桃青后怕,赵三顺是地痞流氓,景仲是雷霆霹雳。 一个个,没一个好惹的。 “王上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?他真的不追究咱们逃出王宫了吗?”桃青愁得眼底堆着浓浓的愁绪。 画溪摇摇头,她哪里看得穿景仲的心思。 桃青看着她脸上的疲惫,不再说别的了,道:“你累了吧?我已经烧好了水,先去沐浴吧。” 奔波了大半天,又被赵三顺那么一吓,身上背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,衣衫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上,的确不怎么舒服。她点了点头。 脚还没好利索,她一瘸一拐走到净室,褪下衣裙,赤足踏入水中。 泡在温热的水中,一日的疲倦才散去些许。 满室水汽氤氲,她低头看了眼肩膀。方才景仲是拎着她回来的,看上去粗鲁,实际上他没怎么用劲,肩膀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红色指痕。 她靠在浴池的壁上,舒服地闭上眼睛。 遥记得当年在大邯,那会儿她是龙洢云身旁最得宠爱的大宫女,照顾她的起居。有一日选了不合她心意的鞋,她气得一巴掌呼过来。 那几道指痕都比如今她肩上的指痕更深。 现在一回想起来,那些日子就像梦一样。 想到这,画溪叹了一口气。 那个传言中如魔如鬼的暴君,却是一直护着她的人。 * 日暮将至,景仲坐在叶宅最高的观景阁上,右臂□□,扎了不少细密的银针,在暮光下显得有几分可怖。 有怀小跑着跑了上来,这几日这位爷连大门都没出过,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惑。 他怎么不去爬王后家的墙了? “滚过来,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景仲眼睛都没睁,躺在一张躺椅上,脚翘在脚蹬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摇椅。 有怀跑上来,搓了搓手,讪讪笑道:“公子,外头有情况。” 景仲双眉一蹙:“嗯?” “这几日我发现有人在咱们府前,鬼鬼祟祟徘徊,都好几天了。”有怀说道。 “什么人?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