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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节 (第2/2页)
子一只手放在她肩上,身段柔软地伏在她耳畔,呵气如兰道:“公子兴致不高,不若阿兰给你唱支曲子?” 说着,她攀着画溪的肩,作势要往她腿上坐。 画溪吓了一跳,急忙站起来,一扬手,打碎了案上的酒盏。 薄薄的骨瓷掉在地上,碎成了很多碎片。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马被她吸引了过去。 景仲手执酒杯,正凑在嘴边,听到声响,转过头去。 对上她一双略显慌乱的眸子。 名唤阿兰的女子也受到惊吓,手足无措地问:“公子,是不是阿兰哪里做得不好?” 画溪哪会处理这些事,她说:“不是……” “不必管她,她不会喝酒。”景仲收回目光,淡淡道:“你过来。” 阿兰这才笑盈盈提起裙摆,坐到景仲左侧。 阿兰看得出来,今日这一场谁才是主角。 景仲生得长眉凤目,一身月白的衣裳也穿出广袖长衣的风度,宛如古画里飘出来的风流名士。 要不是他身侧已经围得水泄不通,她挤不进去,才不会费心思去讨好一个随从。 她挤到景仲身旁,倒了杯酒,递过去:“叶公子,这是玉香楼最拿手的世上醇,您尝尝。” 笑意嫣然,素白的手举着杯子递到景仲唇畔。 景仲俯下身,就着她的手,将那杯酒喝了下去。 姑娘们笑得更欢了。 画溪懵了一瞬,缓慢地眨了下眼睛,而后垂下眼睑。 景仲眼角的余光瞥到她低垂的眼睑,唇畔的笑意都浮了起来。 显然,他对画溪的这个反应很满意。 姑娘们斟的酒他来者不拒。 房间里都漂浮着一股酒气儿,闷人。不绝于耳的丝竹声,烦人。 许老爷等人身边环着莺莺燕燕,倒显得她与这地方格格不入。 她起身,走到景仲面前:“主子,这里有些闷人,我先出去,在门口马车等你。” 景仲收起了懒散,声调依旧是漫不经心的,微微眯起的狐狸眼里藏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,他说:“哦。” 在里头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,走出那道门,被迎面吹来的湖风一吹,总算舒坦了些。 一大早还十分晴朗的天气下了一场雨后,天边慢慢蓄起了云团子,没了倾洒下的日辉,湖边添了几分凉意。 画溪走到玉香楼外,没有上马车,车里残留了景仲的气味儿,也闷。 她心里堵堵的,在玉香楼外檐下坐下等他。 呆了一会儿,一辆马车停在楼前。 香车宝马华贵无比,车停下后的女子一身桃红的衣衫,身旁有人伸手扶她,眉眼瞧不真切,不言不语的样子倒是姿容绝色。 下了车,她脚下步子一顿,朝台阶这边看来。 画溪愣了一愣。 这姑娘生得真好看。 她想起一句诗,垆边人似月,皓腕凝霜雪。 “盈盈姑娘,这里面你真不能进去,你请回吧。”守门的小厮对那姑娘说道。 盈盈? 画溪觉得这名字莫名熟悉。 灵光一闪,突然想起那日醉红楼有个花魁娘子为了景仲跳楼自杀,也叫盈盈。 “我知道,小哥不必觉得为难。”女子声音温婉,道:“我不进去,我就在门口等叶公子。” 果然是那个盈盈。 画溪突然想通她为什么会跳楼了。 盈盈姑娘莲步轻移,朝檐下走来,最终在画溪身边站定。 她看到檐下有人,朝她点了点头。 画溪愣了下,唇角稍弯,回了一礼。 等人的时间尤为漫长。 尤其是今日,天都黑了,漆墨一样从天边泼了下来。 院子里,一种人喝得酒酣耳热,景仲时而饮酒,时而往窗外看。 天黑了。 阿兰见场上氛围极好,景仲对姐妹们的酒又来者不拒,心思活络起来。 她起身,举着酒杯,就势要往他腿上坐:“叶公子,今日咱们姐们……” 话不及说完,景仲“唰”一下张开扇子,用扇抵着她的肩,他淡淡道:“坐下,别动。” 声音冷淡如冰,浑身也透着一股人神莫近的气质。 坐在他身边,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冽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