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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节 (第2/2页)
的王后娘娘。 珍珠美玉流水一样进了画溪的院子里,绫罗绸缎堆成了山,珊瑚玉石填成了海。这里面不仅有官员内眷送的,宫里的赏赐也源源不断。 画溪没空顾影自怜悲春伤秋,忙着应付各家来的客人。 她脸上的红斑已经挡不住,只好涂上厚厚的脂粉,又头戴幕离接见客人,只对外称近日染了风寒,怕将病气过给客人。 世家夫人们自不敢有什么怨言,李家姑娘的圣眷正浓,没人敢冒犯她。 她倒也顺利蒙混过去。 郭盈盈去了好几次,她都在接待客人,根本匀不出时间。 这日晚上画溪刚送走客人,回到卧房准备梳洗睡觉。最近她身子疲累极了,大脑却很清醒,甚至紧张得一直提心吊胆。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,混在狼群中。好怕被他们发现,只好悬着心小心翼翼过日子。 别的新娘子在婚期将近前都充满期待,而她却充满恐惧。 两次都是。 她坐在梳妆镜前,正要抬手摘掉幕离,房梁上突然飘下来一个人。 吓得她差点叫了出来,却看到景仲双手环臂看着她:“李蛮蛮,你好忙啊,比我还日理万机。” 画溪被他吓了一跳,手往后扶着梳妆桌,等心情平复后,才说:“不是婚前不能见面吗?你怎么又来了?” “我想了一下,婚前不能见面是你们中原传来的破规矩,我们草原上,不管什么时候,只要想见就见了。”景仲上前把她拉进怀里:“你真没良心,我还以为这么久没见我,能给你个惊喜。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喜,反倒一脸见鬼了的样子。” 画溪手按着胸口,道:“可不是见鬼了么?哪有人从房梁上飘进来的?你每回不是翻窗户就是跳房梁,幸亏我命大,才没有被你吓死。” “我就是太宠着你了,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。”景仲弯腰把她抱起来,将她放在梳妆镜台上。他看着那幕离碍事,抬手就要给她摘去:“你还戴着这玩意儿干什么,真碍事。” 画溪下意识就按着她的幕离,心都快提到嗓子眼。她轻轻咬着唇,缓解压力,手因为攥得太紧,骨节有些发白。 “又不是没见过,你害羞什么?”景仲撇撇眉。 画溪的神情微微松了一下,她长长吸了一口气,心道,是啊,迟早都得有个了断的。不是么? 她慢慢的,慢慢的,松开了自己的手。 “李蛮蛮,你给我出来。”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叫喊声。 景仲嘀咕一句烦人。筹备婚礼事情太多,他好不容易才摸闲跑出来,人还没亲上,又被人打搅。回头得教训教训门口那几个侍卫。他不舍地松开怀里的人儿,指了指房梁,又飞了上去。 画溪刚提起的心又松了下,忙跳下梳妆台,扯了扯裙子,还没走出去,就看到郭盈盈气势汹汹冲开陈嬷嬷闯了进来。 看到她劈头盖脸就扯起她问: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画溪也是一头雾水: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 “那天王上召见的明明是我,现在怎么会立你为后?” 画溪不知她在说什么,一脸茫然。 “肯定是你在背后搞鬼,让王上以为你就是我,对不对?”郭盈盈莫名自信。 作者有话要说: 景仲: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,我就是景·迫不及待·猴急猴急·睡不到老婆就睡不着觉·仲 ☆、第 92 章 “我没有。”画溪总算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将事情的始末拼凑出个大概。 “你没有?”郭盈盈向前一步, 将画溪逼至梳妆桌前,她冷笑一声:“你来路不明,王上凭什么立你为后?那天在王宫他单独召见的人是我!” 画溪双手抵着梳妆台的边沿,撑着身子免得倒了下去。她平静地说: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父亲救驾有功, 王上立我为后是对父亲的褒奖。姐姐早就出嫁, 家中嫡女只有我一个。” “李蛮蛮, 你说谎话还真是不脸红呢。”郭盈盈白了她一眼:“自己什么身份难道你不清楚吗?左一口父亲,又一个嫡女, 还真是不害臊。” 画溪眉头都揪了起来。 “还是……”郭盈盈定定地看着她:“知道自己撒了弥天大谎, 羞得没脸见人了,所以才戴着个玩意儿。” “我倒要看看,你有脸没脸。”说着,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揭开画溪的幕离。 画溪吓得忙以手蒙面。 尽管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遮掩了, 但还是被郭盈盈看到了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长了这么大一块疤?”郭盈盈讶然。 画溪转过头去捡地上的幕离。 郭盈盈一脚把幕离踩住, 不许她捡, 脸上又是惊恐又是得意,两种表情交替,她笑出声:“李蛮蛮, 我说这几天你怎么老是戴着幕离装神弄鬼呢, 原来是成了个丑八怪。” “姑姑姑父还不知道吧?王上还不知道吧。”郭盈盈道:“我这就告诉他们去, 要是王上知道你生怪病毁了容,看他怎么处置你。” “郭姑娘。”画溪心砰砰跳着,慌得不能自已:“你我无冤无仇,为什么一直针对我。”